追忆陈毅元帅与我的围棋往事:初识陈老总 我却“糗”大了
陈毅元帅
说起和陈老总的相识,也是一桩趣谈。
时隔那么多年以后,我总会对朋友们提起和陈老总初次相遇时的情形,真是用八个字形容最为真切,那就是——“恍如隔世、犹在眼前”。
我当初和陈老总接触的时候,还没觉得他有那么伟大、那么牛。当时见得牛人见得多了,但后来慢慢地,我觉得他真是越来越伟大。
不过,在说起和陈老总初次见面前,我先大概说说我的学棋经过。
我出生于1952年。伊藤友惠“横扫”中国高手那一年,我刚满9岁。也就在那个时候,我开始接触围棋,走进了牵萦一生的纹枰世界。
我父母和外公都是围棋爱好者,闲暇之余,他们总会在家里“杀上”几盘。我家有五个孩子,两个姐姐和两个弟弟,耳濡目染,大家都会下棋。而这其中,属我和弟弟聂继波“棋瘾”最大。趁父母不在家的时候,我常常和继波偷偷找出家里的棋盘棋子,摆开阵势下起来。
初涉黑白世界,我们就被迷住了,哥俩儿每天放学回家放下书包,第一件事就是对垒阵势,向对方宣战。不过,尽管是同时起步,但继波确实聪明,他比我还要强一点,我是争强好胜,他是有战必应。我们都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,一有空暇就玩个不亦乐乎。
有天周末,我们俩起个大早,就开始赤膊上阵打斗起来。继波连赢我好几局,我屡战屡败,有些“急火攻心”,当时感觉眼前一黑,就晕了过去。这可把父母吓坏了,后来幸无大碍。当时他们诧异的是,一个孩子能下到这样如醉如痴的地步,委实罕见。
我和弟弟水平提高很快,一年后便超过了父母。弟兄俩嚷着没对手,外公被缠得没法,一天就带我们去劳动人民文化宫“长长见识”。文化宫就在我们家隔壁,棋艺室里有个少年围棋训练班,辅导员张福田是当时北京的棋坛名手,他还曾作为中国围棋代表团成员,去日本参加过比赛呢。
张老师安排了两个学生同我和继波下棋,没想到,我们哥俩第一次和外人下棋,却毫不怯阵,大量实战练就的“野路子”真是信手拈来,一群少年棋手轮番上阵,被我们全部击溃。
张福田老师当时很吃惊,凭多年经验,他直感我们是下棋的好苗子,就告诉外公,希望在训练班培养我们。劳动人民文化宫和我们家来往很方便,在张老师的悉心培养下,我们棋艺进步飞速,在北京市少年围棋赛中屡得佳绩。以上大概就是我的学棋经过。
对局中的陈毅元帅
说起那次初见陈老总的事情,是在1962年夏天。我和继波正在劳动人民文化宫里津津有味看着大人下棋,我姐姐突然跑来,找到我们就喊着“快回家!”
她也不告诉原因,就这样将我们兄弟俩拽回了家。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,洗完澡再换了件新衣服,当时感觉就像过新年一样。这时姐姐才开了口:陈老总要找你下棋。
“哪个陈老总?”
“就是陈毅元帅啊!”
当时的我是满眼疑惑:“元帅也会下棋?”在我印象里,元帅都是带兵打仗的呢。
第二天一早,我和弟弟就由父亲领着,来到了北京体育馆的东楼招待所。
帅气、英武的陈毅元帅站在当时懵懂的我面前,令人不免有些紧张。他带着墨镜,很起“范儿”。当时的我年仅十岁,并不知道这位笑容可掬的大元帅,便是日后除我弟弟聂继波之外,自己的第二个“老棋友”。
那天招待所里的沙发前,放置着棋盘和棋子,我一眼看到棋盘,就恨不得马上坐在沙发上,痛痛快快地“开战”了。当时在场的还有主持全国总工会工作的李立三、以及当时的京城名手过惕生和过旭初老师。
李立三是三十年代的领导人之一,他很早就认识我。他同陈老总关系很密切,两人以前去法国留学,不仅关系铁,还都是个“铁杆棋迷”。他俩还在船上打了一架,把棋子都扔到了海里。正是李立三的引荐,才有了这次的“老少手谈”。
四人坐定,首轮李立三对阵我,陈老总大战聂继波。不过一会,我旗开得胜,继波败下阵来。交换位置,这次由我挑战陈老总,继波对垒李立三。
在那个时候我对弟弟聂继波还是胜少负多,但一看到陈老总赢了弟弟,当即抖擞精神,卯足劲头。这一番激斗,我和陈老总两人满盘搏杀,最后我中盘获胜。两战全胜!一想到战胜的是击败弟弟的陈老总,别提多高兴了。
赢棋了心情总是很快乐,不过接下来就发生了“糗事”。多年以后,我提起这一段故事来,总是当做笑谈,那真是太“丢人”了。中午陈老总留我们吃饭,还有冰镇的北冰洋。平时我们哪喝过这个?真是太好喝了,是那种大的竖的杯子,喝完了服务员就给我们加满杯,喝完了他又倒,不停地喝不停地倒,喝特别多。喝多少也搞不清楚了,估计有十几杯吧,然后我直接就躺下了。
当时还吃着饭呢,就倒下了。陈老总还很关心,把我弄醒还问我:担担面是不是吃一点?还是川菜,他是四川人嘛,我那时候很难受,随便支应一下就又睡过去了。醒来已经在家里了,然后还挨了爸爸一顿打。当时是第一次喝醉,估计也是唯一的一次了。
到了晚上,陈老总又叫我们去他那里,这次是在首长休息室。当日,中国围棋代表团刚出国比赛回来,陈老总当天晚上就接见他们并听取他们汇报。我是挨完了打还得去,太“丢人”了。晚上陈老总请我们吃西瓜,还专门说了一句:“这个吃不醉。”
时至今日,想起当时的情形,那真是“蓝田日暖玉生烟”,我现在都觉得恍如发生在昨天……(未完待续)
(口述:聂卫平 ,执笔:胡波)
聂卫平长子:改日本国籍,03年娶日本妻子,还拒绝让儿子姓聂
文|亓钦
文章由亓钦头条首发
2003年,日本籍华裔孔令文即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小林清芽结婚,邀请了一圈亲朋好友,结婚喜事传得沸沸扬扬,但却唯独没有邀请自己远在中国的父亲聂卫平。
在媒体上得知儿子即将大婚却没有邀请自己的消息后,聂卫平被这个逆子气得半死,但总归是自己的孩子,思量许久后,聂卫平还是托人给孔令文带了他的礼金。
但令聂卫平没想到的是,孔令文竟拒绝了自己好意,并且直言妻子生子以后,孩子也不会姓聂。
一对好生生的父子之间,为什么会闹得如此难堪?聂卫平和孔令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,才会让一家人走至如此境地?
天才围棋父母
说起父子俩之间的纠葛,不得不提的就是“棋圣”聂卫平和“天才女围棋手”孔祥明之间的爱恨情仇,孔令文不愿邀请父亲参加婚礼,很大程度上也是受父母婚姻的影响。
在9岁的时候,聂卫平就因为父亲的影响爱上了围棋,曾得到张福田、雷溥华、过惕生、陈祖德吴淞笙等围棋大师的辅导,小小年纪便成为了北京少儿围棋的冠军,展露锋芒。
1972年结束知青生活重返北京后不久,聂卫平便非常好运地遇见了中国棋院重修,并成为了仅有三十人名额的围棋集训队中的一员。
在次年日本关西棋院访华对弈中,22岁的聂卫平战胜了连胜六场日本围棋九段高手宫本直毅,随后又五次获得中国围棋锦标赛冠军,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冠军、中日围棋对抗赛胜者,刮起了独属于他的“聂旋风”。
在聂卫平声名鹊起的这段时间,位于我国四川省成都市的一个围棋世家中,也出现了一名围棋天才,她就是聂卫平未来的第一任妻子孔祥明,也就是孔令文的亲生母亲。
和聂卫平一样,孔祥明在很小的年纪就开始接触围棋,将这个黑白纵横的世界当作是生命中的唯一。
虽然性格内向含蓄,但在成都市诸多围棋高手的教导下,孔祥明的棋风其实是非常凌厉锋锐的,带着一种独特的灵活、果断风格。
1973年同样进入中国棋院围棋集训队以后,孔祥明便认识了聂卫平,只是她的心思一直在围棋上,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刻苦钻研,没想着谈恋爱的事。
从1978年到1979年,孔祥明也先后拿到了全国女子围棋锦标赛的冠军,并且在第四届全运会上拿到了个人金牌,履历惊人。
1985年,中国和日本开展了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,旨在打破日本围棋沾污不破的神话,也正是聂卫平在前三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中的神奇表演,才终于让中国围棋得到发扬,成为了国民热捧的智力竞技运动。
这个比赛改写了中国围棋的命运,改写了世界围棋的格局,改写了聂卫平的崇高地位,也改写了孔祥明与丈夫的婚姻走向。
荣耀背后的婚姻
聂卫平和孔祥明是在1980年3月结婚的,其长子孔令文出生于次年,原名聂云骢。
天才配天才,这原本是围棋界的一大喜事,也是无数围棋手向往的婚姻结合,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,一场盛大的婚礼之后,两个天才棋手的私人生活只落了个满地鸡毛。
婚姻中总要有人做出牺牲,为了支持丈夫的职业梦想,孔祥明洗手做羹汤,将自己的精力重点挪到家庭上,在1980年首开中国女棋手战胜日本九段高手南善已后,便没了太多活动信息。
尽管牺牲了事业,但夫妻俩的生活确实越来越美满,这让孔祥明感到心满意足,两人也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年夫妻时光。
但自从1985年中日擂台上,聂卫平连赢日方11局,无数的鲜花与掌声向他扑过来后,聂卫平沉沦了。
“我在社会洪流的强大冲击面前,拉不住聂卫平的手。” 回忆起那段时间聂卫平接到的无数采访、宣传、鲜花与掌声,孔祥明苦涩地讲道。
因为虚荣心与成就感爆棚,聂卫平曾一度与围棋越走越远,孔祥明苦口婆心地劝说在他看来也是一种折磨与煎熬,他常常避着孔祥明,无数个夜里不回家。
两人的离别来自于1990年聂卫平与歌剧皇后王静的绯闻“弄假作真” ,因为王静喜欢围棋,聂卫平又是当时最为火热的棋圣,两人便有了很多纠葛。
1991年的某一天,王静突然告诉聂卫平,她怀孕了,这让聂卫平惊喜交加,立马对这位相貌美丽的女人作出承诺,要对她负责。
在聂卫平的要求下,孔祥明和他分手离婚了,带着10岁的儿子聂云骢远赴日本定居,并给他更名为孔令文。
因为事情闹得很大,孔令文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即将迎来一个新的儿子,便打心里憎恨上了这个抛妻弃子的男人。
回忆起往事,孔令文讲道:“即便是过去很多年,我也对父亲的行为难以接受,10岁时母亲带着我来到日本,吃下的苦头让我记忆犹新。”
以至于到2003年和小林清芽结婚时,父亲希望能够通过礼金缓解父子矛盾,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孔令文要当棋手,要成为日本棋院的职业棋士,其实也有着报复父亲的心理,但是当2004年长子孔德志诞生以后,孔令文也渐渐释然了。
2006年,孔令文终于下定决心重回北京,见见这个分别多年的老父亲。
得知长子要回国,聂卫平喜出望外,早在分别孔祥明后,他便生出了后悔之意,每当谈起第一段婚姻时,就会生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愧疚:怎么就被他搞砸了呢?
儿子抵达北京的当天,聂卫平亲自跑到首都机场接机,态度非常和善,实打实地缓解了父子二人十多年来的僵硬关系。
次日的家庭宴会上,聂卫平拿出了准备已久的大红包拿给小孙子,孔令文没有拒绝,心中情绪万千。
那天晚上,父子俩喝了很多酒,讲了很多话,聂卫平也非常感慨地嘱咐孔令文,一定要将孙子带好。
“毕竟是父子,我对他肯定是有感情在的,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过意不去,只是与小时候相比,我感觉很多事情已经没必要再纠结,长大之后觉得自己应该看开一些。”
孔令文如此讲道,历经十余年时光,父子之间的恩怨也终于随着时间消散,回到正常的交流当中。